走失孩子的母親

黃 惇 勝 撰文
2009–02-03

春節期間與家人到三峽參拜祖師廟,並遊逛老街。從廟裡到廟外、街頭到巷尾,萬頭鑽動,真是人山人海。

正當熱鬧滾滾之際,播放中的流行歌曲突然中斷。有位中年婦人拿起音樂主播台的麥克風呼叫她走失五歲孩子的名字,要他趕快走到媽媽廣播的地方,聲音急促。

遺憾的是,喊了一陣子以後孩子並未出現。於是婦人站上小矮凳遙望人群,並透過擴音器說明孩子的年齡及穿著,懇請路人協尋。她的聲音開始顫抖,態度慌張。

我從家人中脫隊暗地沿街協尋約100公尺,並無所獲;只聽到有人說,孩子可能被抱走了!不久,這位焦急的母親放棄廣播協尋,開始大海撈針似地在湧進湧出的人潮中、沿街吶喊走失孩子的名字,聲音淒然。

雖然我未能證實這走失的孩子最後是否被找到了,但可以想像最嚴重的情況是,這孩子與親人將永無再見的機會。倘若如此,這與「天人永隔」有何不同?

日常生活悲劇的發生很多源自我們的大意。我曾經在部分國際機場看到有些婦人使用絲鏈,像蹓狗一樣牽著自己的小孩;當時我只覺得好玩,現在終於體會到她們防患未然的想像力及用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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